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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南地區又出現恙蟲蜱蟲咬死人案例 公園被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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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健康無‘恙’,不要‘蟎’撞”,這是廣州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關於防治蟎類傳染病的宣傳口號。

這個良好的願望,並不因爲疾病防控機構的提醒,得到完全的實現。2012年5月下旬,廣佛等地先後出現中老年人被恙蟲叮咬後感染恙蟲病、最終器官衰竭致死的病例。

小小的蟲子,引發巨大的健康恐慌。究竟是什麼原因,使這些南方常見的小動物,成爲死亡的“使者”,它們又是不是我們生存環境中唯一的“致命殺手”呢?

華南地區又出現恙蟲蜱蟲咬死人案例 公園被封

今年5月底,廣州市4位老人因爲被恙蟲叮咬而感染恙蟲病,其中3人最終因多器官衰竭離世。

“恙蟲咬人奪命”一時成爲各地關注話題,“別來無恙”等成語被賦予了新的意思。而廣州幾位不幸去世的老人生前曾經去過的曉港公園,則成爲“禁地”,草坪被圍起來,噴殺恙蟲的農藥也被緊急使用。一場公共衛生危機,逐漸被消弭無形。

就像人們對這件事情關心得快,忘記得也快一樣,恙蟲病從來就不是新發的疾病,也不是類似SARS那樣的人羣傳染性疾病。從1952年開始,我國已經有恙蟲疫情報告,到1985年之前,每年報告的發病數都在1000例左右。此後一直到1990年,每年報告病例數都超過2000例。之後由於全國性的恙蟲疫情報告取消,再沒有準確的數字。

此次出現恙蟲病病例的廣州,其實是這種病的“老家”。1948年,正是在廣州,中國學者首次分離到恙蟲病的病原體。1958年,廣州地區經過努力後,基本控制了恙蟲病的流行。但近年來,該病例有重新擡頭的趨勢,幾乎每年都有恙蟲病的報告,但叮咬致死的案例並非每年都發生。據廣州市疾控中心羅雷博士介紹,廣州市從1995年開始,對恙蟲病又開始了系統的監測,其中近年來最集中的一次爆發在2006年。

羅雷說,所謂的恙蟲病,其實應該稱作“叢林斑疹傷寒”,是通過恙蟲傳播的一類疾病。這類病既不同於普通的病毒感染,也不是細菌感染,而是一種被稱作“立克次體”的微生物感染後引發的身體病變。而且引發恙蟲病的,也不是傳統的立克次體,而是一類後來被稱作“恙蟲病東方體”的病原體。

華南地區又出現恙蟲蜱蟲咬死人案例 公園被封 第2張

致命武器

恙蟲是這類疾病的唯一傳播媒介,但並非所有的恙蟲都會傳播恙蟲病。據羅雷介紹,傳播恙蟲病的其實是恙蟲的幼蟲,也就是恙蟎。“恙蟎之所以會傳染恙蟲病,原因就在於它在自然界的寄主攜帶恙蟲病東方體”。而這類病原體,在南方地區,多存在於鼠類身上,鼠類,恰恰又是恙蟎主要的寄主。

“由於第一代恙蟎寄生在鼠類身上,產生的蛹裏攜帶了恙蟲病東方體,等待其成熟變成恙蟲產卵後,孵化出的第二代恙蟎,這些恙蟎如果繼續寄生在鼠類身上,則沒問題,如果叮咬了人,則會傳播恙蟲病”。也因爲如此,羅雷說,控制恙蟲病的發生,關鍵就在於滅鼠和殺蟎,同時在戶外活動時,應注意個人防護。

恙蟲病東方體之所以能致命,原因就在於“它是細胞內寄生的病原體”,南方醫科大學公共衛生與熱帶醫學學院鄭學禮說,這相當於人體內原有的抗體對其不能產生有效的作用,要產生細胞內抗體才行。雖然使用抗生素能抑制病原體的危害,但“由於細胞膜的滲透性較差,不能及時產生效果”,所以基礎免疫能力較差的中老年人,有可能因爲恙蟲叮咬致命,而即便是免疫能力強的人,叮咬後也不免留下一個“焦痂”之類的記號。

“走南闖北”

在溫暖潮溼的廣州,各類蟲子給居民帶來的煩擾可謂不勝枚舉。蚊、蠓、蝨、蚤、蜱、蟎等幾乎都存在於這片土地,其帶來的皮膚瘙癢、過敏性皮炎、傳染性疾病等時有發生。大多數時候,我們對這類生物早已見怪不怪,只有當出現登革熱、乙腦或者是少見的恙蟲病、新型布尼亞和人粒細胞無形體病時,纔會猛然驚覺:原來這些小蟲子如此可怕。

其實對於這類生物傳播疾病,在流行病學上,有一個更爲概括的說法,即蟲媒傳染病。均是因爲上述的蚊、蠓、蜱、蟎等“節肢動物”叮咬過後而感染髮病的一類傳染病。據鄭學禮教授介紹,蟲媒傳染病最大的特徵是,媒介(即各類蟲)以生物性傳播或機械性傳播的方式,將病原體從宿主動物傳給健康動物或人類,從而引起的一類傳染性疾病。

這類傳染病其實非常常見。比如廣州常見的伊蚊,就是登革熱和黃熱病的主要傳播者,而按蚊,則是瘧疾何絲蟲病的傳遞者。即便是恙蟲病的學名中那個“斑疹傷寒”,其實還有蝨、蚤等也能傳播,只是其臨牀特徵有異於恙蟲病而已。當然,這其中,最“厲害”的,仍屬近年來“暴得大名”的蜱。

在未因爲叮咬人致死而“暴得大名”之前,蜱蟲更多爲東北林區的人們所認識。在那裏,它被稱作“草爬子”,與它對應的疾病叫做“森林腦炎”。小時候在內蒙古牙克石市生活的邵先生對此記憶猶新,“我們進山採蘑菇,都得全副武裝,碰到草叢什麼的都要小心翼翼,生怕被‘草爬子’咬了。下山回家,得趕緊換衣服,看身上有沒有蟲子,或者被咬的痕跡,如果有,就要趕緊去林區治療森林腦炎的專科醫院就診”。

而同樣是蜱蟲,在四川,人們更多的將其稱爲“牛蝨子”,因爲這類生物,喜歡在諸如牛等毛髮密集的動物身上寄生。曾在阿壩州林業部門工作多年的張先生說,“我們進山,一怕螞蝗,二怕‘牛蝨子’。‘牛蝨子’咬了人過後雖然不會生病,但很難拔下來,很討厭”。

在東北和四川,蜱蟲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評價。原因就在於雖然他們都姓“蜱”,但“蜱性”卻並不完全一致。東北的蜱蟲多是“全溝硬蜱”,它們正是森林腦炎的主要傳播者,也是相當長一段時間內,國內防控蜱蟲的主要對象,直到河南出現蜱蟲攜帶新型布尼亞病毒。而四川的蜱蟲多是“龜形花蜱”之類的南方種,除了“嗜血成癖”以外,倒也不易出現大害。

實際上,各類具有叮咬特徵的節肢動物會否對人體健康產生危害,其主要原因正是取決於其生長的環境。如果其所處的地區,恰好有某一類病原體的分佈,這一地區就被稱作“自然疫源地”,這些地區生活的這類蟲子,就是潛在的病源傳播者;而如果這一地區沒有該類病原體的分佈,那這些蟲子的存在,頂多也就是“討厭”一點而已,不至於危及生命。

遺憾的是,同屬於分類學上“蛛形綱”的蜱蟲和恙蟲,現在幾乎已經在全國都有分佈。蜱蟲更有多達100多個品種,其中大部分均能傳播各類疾病,比如森林腦炎、出血熱、迴歸熱之類的傳染性疾病。而恙蟲,則也早已跨過上世紀80年代之前的北緯31°線(之前主要在南方地區有恙蟲病),據羅雷介紹,現在在長江以北的多個省份均出現過恙蟲病病例。“蛛形綱”裏的各類蟎蟲,更是多種皮膚過敏乃至部分呼吸道感染疾病的罪魁禍首。

而對於南方地區,登革熱、乙腦等蟲媒傳染病,則將是持續的防控重點,鄭學禮說,雖然大規模爆發的可能性不大,但徹底消滅的可能性也很小。

無法消滅

和進入東北林區,知道它是森林腦炎的“自然疫源地”,可進行鍼對性的防護不一樣,局部爆發的恙蟲病、登革熱、乙腦等疾病,幾乎沒有確定的“疫源地”,而一旦流行,也只能對這些地點進行治理,對外圍進行防控。但你依舊無法預測,在什麼時候、什麼地點,可能碰上這類輕則使人看似“感冒發燒”,重則讓人多器官衰竭而亡的蟲子。

這些疾病不能徹底消失的原因,首先是自然疫源地的存在。我們的防控工作,則多是集中在對媒介生物的防控上,而一旦這類媒介生物的數量反彈,疾病再次流行的可能性就迅速增加。尤其是多種蟲媒傳染病的動物寄主是極其難消滅的鼠類。

廣州市曉港公園的恙蟲叮咬事件發生後,專家們一致認爲,主要是因爲這裏的恙蟲寄生過的鼠類攜帶恙蟲病東方體。但這些鼠類從何而來,爲何造成局地性的恙蟲爆發,則不得而知。而防控措施,也是臨時加大滅鼠力度,同時在公園內消殺恙蟎。但和老鼠接觸比較多的貓,也可能成爲傳播的途徑。羅雷等在曉港公園的調查就發現,該地平時有很多貓活動。

從上世紀全民“除四害”開始,我們與老鼠、蚊子、蟑螂等“親近”人類的動物之間幾乎從未停止過“戰爭”,但結果往往是“此消彼長”,甚至提高了這類動物的生存能力。以鼠類爲例,廣州市近年曾多次爆出鼠患的消息,比如楊箕村等城中村改造時,就曾造成鼠類臨時“大遷移”,在多個餐飲業集中的地段,老鼠更是大搖大擺的出入於下水道通道等場所。而它們是否攜帶病毒,或者會否通過蚊子、恙蟲等媒介生物傳播給人類,沒有確切答案。

而這一切的變化,最終仍要歸因於環境的變遷。鄭學禮認爲,廣州近年多次發生登革熱疫情,就與城市環境的改變有一定的關係,“環境影響蚊蟲感受態主要涉及溫度、幼蟲營養、病毒感染劑量等”,“廣州市登革熱疫情的發生,除了流動人口增加以外,是否與廣州的城市化建設,城中村等蚊蟲孳生環境改變,引起白紋伊蚊對登革病毒感受態變化有關,值得研究。”

而另一個值得擔心的因素則是氣候變化,以及隨之而來的極端天氣增加。鄭學禮說,已有多項研究證明,由於氣溫升高,全球不少地區已經出現蟲媒傳染疾病流行範圍增大的案例。在中國,也出現了恙蟲病“北移”的現象。而局地乾旱等極端氣候,更可能造成昆蟲的大爆發,繼而引發相關蟲媒傳染病的爆發。

對於各類蟲媒傳染病的防控,羅雷介紹有三個方面,即環境防治、化學防治和個人防護。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,“最好的防護就是,在戶外,不要讓蟲子接觸到你的身體”。雖然“在及時發現和救治的情況下,恙蟲病等蟲媒傳染病的病死率在1%以下”。(譚萬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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